“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诉讼法学博士研究生导师,入选北京市跨世纪学术带头人、北京市优秀中青年法学家;兼任中国人民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人民大学欧洲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百度百科中输入“何家弘”这个名宇,以上这段话便会跳出页面,可尽管是“众里寻他干百度”,它还是少了重要的一条:狂热的羽毛球爱好者。何老师开玩笑地说,到目前为止,他做的最得意的事之一,就是创立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羽毛球俱乐部这一“非法”组织。忙完工作后,何老师总会点开网站的羽毛球页面,浏览最新信息。在何老师家中摆放的奖杯奖牌中,从羽毛球比赛中获得的甚至比学术奖项还要多……
从足球到羽毛球,从锻炼到喜爱
1953年生人,何家弘却一点没有年近耳顺的样子,身体没有发福,脸上总是容光焕发,乍一看像是比同龄人年轻了10岁。何老师笑着说,这多亏了羽毛球。
何家弘从小喜欢运动,但他曾经的最受是足球!羽毛球和排球等其他运劫只被他看作是一种种锻炼身体的方法!开始打羽毛球的时倏,何家弘总是摆出一副要踢足球的架势,最大的优势是跑得快,有时还会倒地打个滚,但并不是林丹那样的倒地救球。关干自己与羽毛球真正相知相伴的故事,何老师心里有一张清楚的时间表。
说起2001年第一次参加业余羽毛球比赛,何家弘仍记忆犹新,他笑着说,那是刺激,更是鼓励。当时,比赛在国家奥林匹克中心体育馆举行,何家弘报名参加了单打,可是屡战屡败,一场未赢,那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打的还可以。另一个刺激来自男双的一场比赛,一个59岁、一个70岁,两个看似老迈的搭档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败了两个50出头的对手,场上没有大范围的跑动,他们靠的仅是手上的技术和娴熟的配合。 当时。站在场边观战的何家弘开始琢磨,羽毛球这项运动似乎比足球更适含白己。
2002年,何家弘在香港城市大学做了半年的客座教授,2003年1月,他在香港踢了自己的足球告别赛,此后,开始一心一意地打羽毛球。何老师了解到,许多香港人业余时间也喜欢打羽毛球,他便约着城市大学法学院的老师们一起切磋。2003年回到北京,正好赶上非典,何家弘就和家人一起在院子里拉根绳,天天打羽毛球。非典还没过去,人民大学就举办了第一届“白羽惜别”羽毛球赛,那是何家弘第一次在人大参加比赛,报名了男单和混双。“白羽惜别”是老师和同学同场竞技,何家弘在男单比赛中打败了一个水平不错的年轻人,最终打进了六强。那次之后,大家知道了何老师打得还不镨。
喜欢打,哪怕受伤也要打
在何家弘的羽毛球故事里,两次伤病刻骨铭心。
第一次伤病发生2005年。起初何家弘总感觉肩膀疼,尤其是打上手球时不敢发力,到校医院就诊,大夫说是50岁人常得的50肩,何家弘也就没多在意,每次上场后还是玩命地打球。随后有一次,何家弘去泰国开会,在飞机上竟然找不到一个让肩膀不疼的姿势。一回国,他就被朋友介绍给了北医三院专门治疗肩部损伤的崔大夫,经过诊断,被确诊为肩袖撕裂,致伤原因是打球动作不正确,大臂发力有问题。2005年12月底,何家弘不得不做了微创手术!
第二次受伤是2007年在清华大学的一个校比赛上,练球时。因为脚下有水,何家弘在飞身救球时狠狠摔了一跤,同样是右肩,手术的位置没有问题,只是锁骨翘起来了,医生确诊为锁骨韧带断裂。
因为第一次手术的恢复很痛苦,何家弘不愿再做手术,医生则建议他再观察三个月,看情况再做决定。开始时,何家弘一动右胳膊就能感觉到锁骨是翘着的,三个月后,肉长好了,情况似乎也好了些,疼痛减轻了,只是打上手球时锁骨还会翘起。后来,球场上的何家弘适应了自己的右臂,弯曲手臂打上手球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
第二次受伤时,何家弘曾急切地问医生:“我以后还能打球吗?”医生惊讶地说:“都这样了,还想打羽毛球?”何家弘认真地:“不打羽毛球,我的生活质量就下降了。”
一个人带动一家人
在何家弘的羽毛球故事中,主角不只是他白己,还有他的女儿、老伴以及后来的女婿。
女儿何然小时候不爱动,何家弘就在楼下两棵大树之间拉上一条绳子,陪女儿打羽毛球。开始时,父女俩打和平球,边打边数数,从10到20又到50,最多的一次打了200多个回合。1999年,何然第一次体会了在体育馆里打球的乐趣,开始渐渐痴迷起羽毛球来。
在何家弘看来,何然比较好带动,可何然的妈妈任老师有些“顽固”。任老师是舞蹈高手,身体的协调性和柔韧性都不错,但对羽毛球的兴趣总是提不起来,直到2003年非典的时候。当时,大家都在院子里打羽毛球锻炼身体,任老师也开始有了兴趣。后来,何家弘要去外地讲课,任老师有时也会跟着一起去,为的不是旅游,而是学术交流之后进行的羽毛球比赛。
一家人打球有着不一样的乐趣,有时球场就设在自家的客厅里。—个扣杀过来打中了花瓶,于是花瓶只剩了一半,又一个扣杀过打中了电灯开关,于是灯“啪”的一声就开了,甚至还有时球狠狠地打中了灯泡。 在何家弘家的客厅里,没有被打中过的东西还真的不多。可不论打中了什么,引起的总是一片片笑声。
2004年的“白羽惜别”对何家弘一家有着双重意义,首先,何家弘和何然的混双组合拿到了单项冠军:更重要的是,两人决赛中的对手之一,日后成为了何家弘一家的新成员,那人就是罗毅。
现在一家四口每周打三次球,尤其周四是全家人的集体活动;周六,同为人大法学院羽毛球俱乐部成员的一家四口再次集体出发。
促成法学界的羽毛球圈
将自己的家庭培养成了羽毛球之家,何家弘似乎还不满足,他戏称,自己当的最大的官是“主席”——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羽毛球俱乐部主席。
2005年,人民大学“白羽惜别”羽毛球赛开始增设团体赛,各个院系组建了队伍,何家弘也趁机将法学院的羽毛球俱乐部建立起来。细数法学院羽毛球俱乐部取得的成绩,何家弘分毫不差:全校的比赛一共搞了六次,法学院拿了一次第三、一次第二、四次冠军。
何家弘把羽毛球当成一个集体活动,他影响了大批学生跟着打羽毛球。在人大法学界有一个传说,如果想考何老师的博士生,得先练羽毛球。关于这事儿,何老师从不否认,还开玩笑地讲“得加试羽毛球”。
除了学生,何家弘还影响了法学界的老师。有一次开会,何家弘和北大的汪建成教授坐在一起,会开完,何家弘就开始了“游说”工作。汪建成本来打篮球,也打乒乓球,那次是彻底让何家弘带进了羽毛球世界。开始时,汪建成教授拿着拍子站在网前,根本不知适怎么接球,显得很笨拙,可半年后他的腰围从2尺8降到了2尺5,血脂也不高了。到现在,汪老师坚持打了两年的羽毛球,每周五次,成为了一个执着的羽毛球爱好者。
2007年,何家弘突发奇想, 搞了一个首都法学家羽毛球邀请赛。那次共有80名教授参加了比赛,何家弘是组委会主席,同时成功地夺得男双冠军。比赛的名气也一炮打响。此后,法学圈的教授一见到何家弘就问:今午的羽毛球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2009年12月19日,第三届比赛如期而至,还吸引了武汉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学院和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三所外地高校参加。
2010年,“首都”比赛将升级为“全国”法学教授邀清赛。不久的将来,本是作家的何家弘还要出一本有关羽毛球的书。
何家弘和羽毛球的故事永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