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国著名国际法专
牛的故事
9岁时发生的一件事情却打断了他的放牛娃生活。一天中午,邻村的牛贩子来到梁西家,气势汹汹地把他心爱的黄牛牵走了!原来,因为他父亲不识字,将一张卖牛字据误以为借款抵押字据,并在上面按了指印,所以牛就这样被骗走了。梁西深受伤害,暗下决心:不管家里多么困难,也要去上学!没隔多久,父亲咬紧牙关把他送进了离村不太远的一所新式学校。
他的中学时代是在抗日烽火中度过的。在学习条件极差、生活异常艰苦、敌机日夜威胁的环境下,父母通过辛辛苦苦地耕种和高利借款,勉强供他读完了6年中学。国难与家贫,铸造了他发愤图强、坚韧不拔的品格,也激发了他的爱国热情——他投身到救亡运动的伟大洪流中,发表《樊城风雨》、《蛙声》、《文明与野蛮》、《两地蔷薇》等多篇作品,宣传抗日。
1946年,梁西以一篇热血满腔的作文《多难兴邦》和各科优异成绩考入抗战胜利后从四川乐山迁回武昌珞珈山的武汉大学。第二年,曾任“中国赴旧金山联合国成立大会代表团”顾问的周鲠生校长,开设“国际法”课程。梁西深情地回忆道:“
1953年,他应聘参加北京大学法律系的重建工作,并成为50年代中国法律院校最早的一批兼职律师之一。当年被人骗走一头牛的梁西,此时是多次出席重大涉外案件庭审的大律师,为公正而奋斗。1955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卡麦隆驾驶美机侵入中国领空进行骚扰挑衅危害中国安全”一案,他接受委托担任被告律师。此案在中美关系史上意义重大,举世瞩目。
从旧社会的放牛娃到新中国最高学府的教师,他开始了在北京大学30年的教学生涯。不过,他与牛的缘分却并未了却。文革初,在江西鄱阳湖畔的北大“五七分校”,他凑巧又有机会喂起了四条水牛,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与牛相依的生活。两年以后分校解散回北大时,他怀着颇为复杂的心情,光着膀子,同公牛合拍了一张照片。这张老照片至今仍置
“防空洞”里的意外收获
在北大,梁西是一心一意读书教课的“夫子”,下决心做个“传道、授业、解惑”的好教员。不过,有人却批评他不关心国家大事,走白专道路,“小资”情调。
一向内敛低调的梁西也未能逃脱时代给知识分子带来的厄运。不过,谈到自己作为“臭老九”被派往江西“改造”的经历时,
“首先,我参加劳动锻炼,思想认识方面有提高,再也不是文弱的‘书呆子’,身体更结实,健康可是让人受益终生啦。”
“第二,去江西,也就没有卷入北大内部的两派争斗,避免了受惩。”
“最幸运的一点是,我躲进了一个‘防空洞’……”
原来,林彪坠机事件后,在周总理安排下,北大外出劳动锻炼的教师们大都返校了。为了做好尼克松访华的准备,周总理还委托外交部搜集有关尼克松的资料,最后,外交部又把一部分任务交给了北大法律系。梁西与王铁崖、芮沐、沈宗灵等著名学者一起,成了编译组成员,参与翻译了《联合国与裁军》、《联合国手册》、《尼克松:六次危机》、《希思外交报告:旧世界与新前景》等6部书和大量有关联合国的文件。这些书和文件对于我国的学术研究和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后的外事工作,极具参考价值,曾获国内外和联合国秘书处的赞赏。在此期间,
“参加编译组的7年,不仅使我躲进了一个远离动荡与纷争的‘防空洞’,对自身语言的提高和研究素材的积累,比再读几个大学的收获还要大!”他庆幸自己于动荡之年,还能有这样的学术经历。
就这样,当一些人卷入种种风波,或飞扬一时,或受尽折磨时,他却在“防空洞”的庇护下默默地积蓄能量。他从各种信息资料中敏锐地觉察到,国际组织在未来的世界将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而中国在联合国也将起到日益突出的作用,他决心研究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组织,夜以继日地钻研,不辞辛劳。功夫不负有心人,“文革”甫一结束,他就基本构建出研究国际组织的新体系,并终于在我国率先开创了“国际组织法”这门新课程。
“冷与热”的辩证法
图书馆—教室—家,自1950年以来,
在“政治热情”高涨的年代,他始终不爆不火,在未名湖畔钻研着被人冷落的学问;在“淘金岁月”,他依旧心静似水,在珞珈山上守着一屋书香……
80年代初,海洋法是国际法的热门,著名法学
回武汉大学任教,
1984年,
对于学术上的热点,
对于如何看待教学与科研的关系,
初唐诗人卢照邻曾经留下“寂寂廖廖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的名句,这用来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