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9日，由北京大学法学院主办、耶鲁大学法学院蔡中曾中国中心协办的“2025排放交易制度国际研讨会”在北京大学法学院凯原楼B102会议室举行。

一、研讨会开幕式

研讨会开幕式由北京大学法学院研究员金自宁主持。

首先由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郭雳教授致辞。他欢迎各位嘉宾们来到北大法学院，并表示，此次跨洋对话不仅承载着学术对话的使命，更寄托着全球携手应对气候挑战的共同愿景；并祝贺金自宁教授的《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RGGI）碳交易制度研究报告》中英文版同时发布；相信中美两国排放交易实践经验的相互参照，将开拓理论与实践的视野、推动对碳排放交易制度的深入研究。

随后，耶鲁大学法学院蔡中曾中国中心高级研究员、前执行主任Jamie Horsley（贺诗礼）致辞。她逐一介绍了本次参会的美国专家，并表示，本次研讨会意义非凡，希望双方的交流能够推进互信合作，促进两国的排放交易制度的建设和完善。

开幕式最后，生态环境部首席法律顾问别涛司长致辞。他指出，在全球气候治理格局深刻调整的背景下，专家学者相聚燕园共同探讨碳排放交易制度的法治化路径与实践创新，具有重要意义，期待研讨会上的深入对话，并预祝研讨会圆满成功。

二、研讨会上午场：排放交易制度的全球经验和教训

该环节由金自宁教授主持。中美两国的四位专家学者发表主题演讲。

美国耶鲁大学法学院的Donald Elliott教授发表了题为“碳排放交易制度：美国的经验教训”的演讲。Elliott教授详细介绍了其参与设计美国最早的排放交易制度即酸雨计划的经历，总结了美国排放交易制度经验中的五点长处和五点不足，指出中国成功建成全国碳市场的经验值得美国学习，也希望美国在相关制度设计与实施中的经验和教训对中国发展碳排放交易制度有所启发。

生态环境部首席法律顾问别涛司长发表了题为“中国排放交易的实践与立法”的演讲。别涛司长回顾了中国碳排放交易制度的立法历程与实践发展情况，介绍了《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的内容，并展望了中国碳交易立法的未来。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的Alex Wang（王立德）教授发表了题为“加州的排放权交易：对中国的启示”的演讲。王立德教授回顾了关于美国碳排放交易的一些理论争论，介绍了加州排放交易项目的制度设计与实施情况，并提出改革碳排放交易体系的具体建议。

清华大学法学院的邓海峰教授发表了题为“中国碳市场的运行机制与实践效果研究”的演讲。邓海峰教授分析了中国碳市场的运行机制，指出其与美国以科斯定理为基石的碳市场之间的差异，并分析了中国行政主导的碳市场运行机制在实际运行中的效果。

主题演讲结束后的圆桌讨论环节，碳排放权登记结算（武汉）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汪令新、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全国碳市场运营中心副主任樊东星等实务界代表与中美学者围绕着碳交易实践中的配额分配、法律纠纷、企业经营决策、碳交易与碳税的关系等问题展开了深入交流。

三、研讨会下午场：排放交易体系中的公法和私法

该环节由贺诗礼女士主持。中美两国的五位专家学者发表主题演讲。

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教授曹明德发表了题为“中国碳排放交易面临的法律问题及立法建议”的演讲。曹明德教授介绍了我国全国碳排放交易项目的实施进展，分析了既有交易机制面临的法律问题，并提出了相关的立法建议。

美国耶鲁大学环境学院高级讲师Robert Klee发表了题为“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RGGI）的经验教训”的演讲。Klee博士介绍了区域温室气体倡议创立的历史与实施的历程，分享了该倡议运行的程序与措施，着重介绍了倡议收入投资于消费者福利计划与补充性国家清洁能源政策的做法，并分析了该倡议实施中的经验与教训。

北京大学法学院研究员金自宁发表了题为“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碳交易制度研究报告：中国视角”的演讲。金自宁教授首先阐述了前往耶鲁大学访学时选择比较法研究方法和区域温室气体倡议为研究对象的理由，介绍了《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RGGI）碳交易制度研究报告》的主要内容，分享了RGGI设计和实施过程中对我国具有启发意义的关键问题，并结合《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的已有内容对我国碳交易制度的完善提出相关建议。

北京大学法学院助理教授吴凯杰发表了题为“中国碳排放交易的MRV制度：进展与问题”的演讲。吴凯杰教授介绍了我国的MRV体系与碳排放数据造假典型案例，解释了技术服务机构承担法定数据质量保障义务的理由，分析了现行MRV制度在保障数据质量上的遗留问题。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的曾盈盈副教授发表了题为“碳排放交易体系规则的本地化与全球化——‘中国模式’的实然特征与应然路径”的演讲。曾盈盈教授分析了中国碳交易制度的法律特征，以及与欧盟、美国在制度运行模式上的区别，探讨了中国本土经验在全球气候治理中可能的作用。

主题演讲结束后的圆桌讨论环节，嘉宾们主要围绕着碳配额的法律属性与术语表达、碳交易的立法模式、第三方主体的法律责任等基础理论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

四、研讨会闭幕式

研讨会于下午5:30结束，闭幕式由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汪劲主持并作总结讲话，贺诗礼女士和金自宁教授致感谢辞。

本次研讨会邀请了中美两国知名专家学者围绕排放交易制度发表主题演讲，并组织各界嘉宾参与圆桌讨论，旨在促进多方交流。会议期间，金自宁教授的研究报告《美国区域温室气体倡议(RGGI)碳交易制度研究报告》(“RGGI Carbon Emission Trading System Research Report”)中英文版同时发布。与会嘉宾围绕排放交易制度的理论基础及中美实践经验展开深入探讨，为碳市场法治化进程提供了重要的学术支撑和政策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