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6日晚上六点半,由北京大学“杨春洗法学教育基金会”资助,北京大学法学院、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和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四校联袂主办的“当代刑法思潮论坛”系列活动之特别讲演,在北京大学大学凯原楼学术报告厅隆重举行。本次特别论坛系承乌尔里希·齐白教授(Prof. Dr. Dr. h.c. mult. Ulrich Sieber)及其夫人来华之良机,一方面是授予齐白教授北京大学客座教授,另一方面则是为齐白教授讲解比较刑法提供广而告之的平台。论坛由北京大学梁根林教授主持,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张守文教授、陈兴良教授、王世洲教授、车浩副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刘明祥教授、王莹博士,中国政法大学曲新久教授,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林维教授、山东大学于改之教授、苏州大学陈珊珊博士、德国马普所周遵友博士等作为嘉宾出席了此次论坛,而本场翻译则由北京大学江溯博士担当。同时,此次论坛吸引了来自四个院校的百名学生来到现场聆听。
乌尔里希·齐白教授,现任德国马普外国与国际刑法研究所所长,弗莱堡大学法律系与慕尼黑大学法律系荣誉教授、“国际马普比较刑法研究院”创始人与负责人、德国欧洲刑法学会会长和创始人、国际社会防卫协会副主席、国际刑法学会德国分会副主席,兼任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客座教授。他同时为以下德国国内机构提供咨询:联邦众议院、联邦宪法法院、联邦司法部、联邦教育、科学、研究与技术部、联邦刑事警察局。此外,他还为以下国际机构提供咨询:欧洲理事会、欧盟委员会、八国集团、经合组织、联合国、国际商会。他是美国众议院、加拿大司法部、日本国家警察厅的顾问,也是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专家。
在特别讲演开始之前,举行了为齐白教授授予北大客座教授的仪式。由陈兴良教授代表北大刑法学科对齐白教授作了详细地介绍。其后,则由北京大学法学院张守文院长致辞,张守文院长在致辞中肯定齐白教授为刑法理论发展和中德刑法交流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并向齐白教授授予北京大学客座教授的称号。在全场的掌声中,齐白教授开始了他的题为“比较刑法的任务与方法”的讲演。
齐白教授讲演的内容由四部分组成:导言、比较刑法的任务、比较刑法的方法、展望与结语。齐白教授指出,由于全球化这一时代背景,比较刑法正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既因为各国间频繁的交流离不开法律的比较与理解,同时也是出于抵抗愈演愈烈的跨国犯罪、恐怖主义犯罪等考量,人们必须运用比较刑法来形成我们对抗犯罪的共识,以保护我们所共有的底限价值,实现人类社会的和谐新秩序。在比较刑法的任务上,齐白教授主张不仅要关注各国实定法的文本知识,而且要关注各国指导实定法运行的政策以及国际与国内互动下的法律实践。在一定程度上,齐白教授将传统比较刑法的范畴予以扩大,在比较刑法释法(文本中的法)的同时,拓展了其造法(行动中的法)的功能。在比较刑法的方法上,齐白教授强调了目标设定(Defining the strategic Aims)的重要性,并详细阐述了从研究对象的确定、撰写对象的描述——国别报告(Country Reports)到比较特殊部分、建构模型、发现法背后的价值与文化,再到权衡比较各种模式、形成结论的比较刑法研究的全过程。最后,齐白教授指出,20世纪是国内刑法教义学的时代,刑法理论是国别化的;而21世纪则是比较刑法的时代,在那里无国别的刑法教义学与完备的实证研究将大行其道。
点评阶段,冯军教授高度赞扬了齐白教授的讲演,归纳并强调了比较刑法的任务既在“认识自己”,也在“寻找共识”。曲新久教授则强调比较刑法应关注各国法条与规范的涵义,但更应该关注这背后的价值文化的差异。于改之教授则认为齐白教授的讲座为我们明晰了刑法比较的任务与方法,有利于中国比较刑法的发展。王世洲教授认为,马普所的百年历史使得其比较刑法理论积淀甚深,这是处于法治初始阶段的中国所仰慕的。同时,中德比较刑法的共性在于“实事求是”,德国的特性则是体系性,因此,中国理论应该以人权与法治为目标导向,实现中国理论的体系化。王莹博士则就比较刑法提出了她的一些“再认识”。
在众位教授先后点评之后,多位同学现场就相关问题请教了齐白教授。最后,由陈兴良教授作了总结性发言。陈教授以歌德名言“不知别国的语言,便不知自己的语言”切入主题,强调比较刑法对国内刑法取长补短的作用,同时认同齐白教授所言的“无国别的刑法学”这一概念。另外,陈教授指出,刑法的比较研究与比较刑法的“比较”是不一样的,对前者而言,“比较”是方法、手段,而后者的“比较”则具有本体性的意义。因此,齐白教授从功能、体系、结构、价值四维提出的比较刑法的任务与研究路径,将对尚处在筚路蓝缕阶段的中国比较刑法理论的拓展具有重要的启示。整个论坛在智慧的火花不断撞击出来的氛围下,持续了3个多小时,在21点50分左右,本次论坛圆满的结束。
“当代刑法思潮论坛”每月举办一次,是由北京大学杨春洗法学教育基金会赞助支持,北京大学法学院、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和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联合举办,旨在展现当代刑法学术前沿基本立场、基本原理、基本方法的专题性、系列性、学术性论坛。
(文/徐然)